第(1/3)页 哭了半晌,赵瑾才在裴二婶的“温情安慰”下缓过劲儿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三个孩子,裴承州的红眼睛尤为明显。 别看有些人冲动易怒爱揍人,其实最心软感性了。 “伯娘万要保重自身,弟弟妹妹们都还小,偌大侯府还要靠您支撑呢。”裴承珏也开口安慰。 他样貌同裴承志有三分相像,再加上身上如出一辙的文人气质,更叫两人像了个五成,比之双胞胎更像是裴承志的亲兄弟。 又因他小裴承志一岁,天资才学又不及后者,所以在京中素有“小慎远”之称——慎远是裴承志的字。 这在旁人看来是赞誉,只是他本人却并不见得乐意顶着这个名号。 赵瑾闻言,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他,勉强笑了笑。 裴承珏看见她通红的泪眼时一怔,继而便叹了一口气,眼中不忍更多。 “瞧我,一来竟就惹得大嫂难受,真是该打!”这时裴二婶一副懊恼模样,忙对赵瑾道,“大嫂可莫要伤心了,都说祸终福及,眼看着几个哥儿都长成了,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弟妹说的正是,好在几个孩子都懂事,叫我免了许多担心。” 裴二叔跟着开口:“对了,说到几个哥儿,怎得不见志哥儿?如今这孝期三月都未过,出门可不像话。” 赵瑾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志哥儿自不是这样不懂事的人,虽说来年不能下场科考了,不过他尚记得父亲教诲,日日苦读呢。” 这时裴承允起身一礼:“因为父亲离世,大哥难受得紧,便一心扑在了书里缓解心中悲痛,故而今日母亲便未通知大哥见客,二叔莫怪罪,侄儿代大哥向二叔和婶娘请个安。” 裴承州见状,也跟着起身行礼。 裴二叔忙扶起他们:“允哥儿这就见外了不是,咱们一家人哪需得这起子虚礼?志哥儿愿意上进,咱们高兴都来不及,如何会怪罪,只要他知道好歹……唉,就行了。” “正是呢,出殡那日他闹的荒唐事……实在难看得紧。”裴二婶也接过话头,叹着气对赵金道,“大嫂不出门恐不清楚,志哥儿的名声……只怕再难挽回了,这孩子也是,同一个民女不清不楚也就罢了,怎得还在父亲的灵堂做出那等不孝之事呢,真是……” “行了!”裴二叔呵斥她,“在大嫂面前乱说什么,咱们志哥儿只是一时被美色迷了心窍,现在不是改过了么,谁家孩子没个犯浑的时候呢!” “对对对,瞧我这嘴!” 裴二婶也面含懊恼,急忙找补:“咱们志哥儿再懂事听话不过,外头的流言也不必过耳,大嫂可莫要罚孩子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冷眼看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赵瑾真想翻个白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