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反正她分不清。 从十月骤逢大变,卫宴洲这个人她就越发看不分明了。 曾经少年时,会抿唇笑着喊她宁姐姐的卫宴洲,变成了一个面目不可分辨的帝王。 他要她屈服,屈服后的目的又是什么,程宁不明白。 谢念瑶犯了那样的大忌,他只是一通训斥,若说在意,他岂不是更在乎谢念瑶? 快过年了。 从十六岁后,她甚少在燕京过过年。 十月北狄大败时,她以为今年能与家人守在一起过个团圆年了。 可如今程家覆灭,她甚至看不见一眼将军府是否还完好。 那些被判处流放的家丁,又是否能安康地过这一个年。 思绪纷纷,想的越多就越理不清。 时辰到了,要去凤鸾宫里请安。 程宁昨日缺席,被卫宴洲从永安宫抱走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她进了门后,谢念瑶刀子似的眼神就剜在身上。 “瞧瞧这是谁?若是本宫不派人去劝说,熹妃都要讲陛下留在床榻间不早朝了罢?” 各宫贵妃都在场,不敢接话。 程宁不卑不亢地问了安,没听谢念瑶叫起,便扶着腰一笑:“是啊,也幸亏娘娘请人去请了,不然臣妾这腰,恐怕今日都未必能下地给娘娘请安。” “你!”谢念瑶面容扭曲:“你在炫耀?!” “不敢,只是陛下约了臣妾午后喝茶,臣妾还要去梅园取露水,娘娘要留臣妾说话吗?” 那夜临华宫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鲜少有人不知。 都说皇后和熹妃因着雍王的事,大肆争执,皇后甚至差点当着陛下的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可最终皇后也没受罚,熹妃就算受了罚,也是被陛下亲自从永安宫抱出来的。 几个贵妃看地面的看地面,假装喝茶的假装喝茶,各自忙碌,谁也不想招惹。 因为哪个都惹不起。 更何况程宁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大将气质,她就是轻声细语,也有压迫人的气势。 “程宁!你别一口一个陛下拿来压本宫!只是你父兄现在未行刑,陛下愿意哄着你而已,来日你全然无倚仗了,你猜陛下对你的新鲜劲能撑几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