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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明月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局外人的模样，饶有兴趣地看着陈雨墨几人。

    “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顺利的话，明天就去苏城找你们。”

    陈雨墨可能已经猜到我的心思了，只说了一句多加小心。华诗曼也点了点头，南楠却很抗拒，最后我废了一番口舌，才把她说通。

    至于胡明月，我倒没有让她离开我的视线，特殊时期，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从车站出来，胡明月忽然问道：“为什么不答应千岛加叶？有他们的帮助，对付青山派容易多了。”

    “你听到我和千岛加叶的谈话了？”

    “还用听到吗？但凡用脑子想一想，就能猜到千岛加叶的意图。香取神道流是岛国第一流派，他们的流主也被誉为近百年来最接近剑神的强者，这几年此人连续挑战其他几国的顶尖强者，无一败绩，放眼整个世界，恐怕也只有我们龙国的武林会让他产生一丝忌惮。

    但千岛加叶的出现，就证明香取神道流已经把龙国当成新的目标。

    数月前你爸身负重伤，高老前辈又年事已高，当今武林，龙掌门绝对是第一强者，尽管你不爱听这些话，但你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所以香取神道流最大的对手就是龙掌门，他们当然希望和你联手，以最小的代价，换取丰厚的果实。”

    胡明月说的是龙掌门，而非她爸，这个称呼倒让我有些意外。

    我看着胡明月问：“所以呢？”

    胡明月蹙起眉头，犹豫了几秒才说：“龙国武林决不能让外人染指，与其内斗消耗自身的实力，不如先将这股外来势力撵出这片土地。”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应该主动找到龙千辰，然后求他合作？”我轻轻一笑，眯着眼说：“我既不会和外人联手，也不会跟龙千辰合作。再说了，他们要对付的人是龙千辰，关我张凡什么事？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这个无名小卒，还不至于狂妄地以为我能拯救武林。”

    胡明月听到我这样说，不由得蹙起柳眉，目光之中也满是复杂，“私人恩怨又岂能和民族大义相提并论？孰轻孰重，你心里也应该很清楚。”

    我苦笑着摇头说：“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小人物，现在依然是个小人物，所以我没有你那么宽阔的胸襟。试想一下，如果当初当着各大门派的面，被打得像一条狗的人是你们父女，此刻你又能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豪言壮语吗？当天若不是侯世杰冒死引开你爸的注意力，我们父子早就成为他手里的孤魂野鬼了，你爸的心狠手辣，已经远远超出我所能原谅的底线。让我跟他合作，下辈子吧！”

    我留给胡明月一个冷漠的眼神，随即大步离去。

    胡明月的眼眸中不乏有些歉意，可见听到这些话她也感触良多，随后追上来一路沉默，没有再讨论刚才的话题。

    几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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