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什么味道,甜丝丝的。 体内的蛊虫嗅到味道,突然暴动起来,他身体猛地一个抽搐,面色痛苦到扭曲起来,连穗岁取出小刀,迅速在他身上划了许多小口子,乌黑的药汁骤然变红。 情况比她预料中的还要严重。 “疏影,换水!” 方嬷嬷跟小桃在厨房按照比例熬制汤药,力气活有护卫们,大家配合着换了七八次水,浴桶里的药汤才渐渐变清。 楚知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浴桶上,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连穗岁,他纤长的睫毛轻颤着,证明他活着。 “我让护卫们进来帮你换衣裳。” 连穗岁轻声说道。 他长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扒在浴桶上的动作像是一只螳螂。 窗外漆黑,竟然又过了一天吗…… 楚知弋动了动手指,将她的袖子捞勾过来握在掌心。 “别去。” 他很乖,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害怕身边的人离开。 “我不去,但水凉了,我怕你着凉。” 楚知弋松开手,轻声说道:“转过去。” 他赤着上身,身上的伤口被药水泡得发白,连穗岁背转过身,过了很久才听见水声,担心道:“你自己能行吗?要不要我帮你。” 她听见一声轻笑。 “男人不能被说不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连穗岁哑然,身后窸窣的动静持续着,楚知弋扶着浴桶挪步,扶着桌子,拿起衣服艰难地往身上套。 等了很久,连穗岁才听见一声好了。 连穗岁转过去,他趴在桌子上任人摆布,再没有一点力气了。 帮他把了脉。 “恭喜,蛊毒解了。” 就这么,解了吗…… 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更多的是茫然无措。 困扰他这么多年的蛊毒,就这么轻易地解开了? 楚知弋很困,很累,眼皮有千斤重,却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意识远离。 连穗岁将他扛到床上,盖好被子。 她模样很狼狈,脚上绷带缠着树枝,身上的衣服上很多干透了的水渍和泥灰,有昨天晚上在山上蹭在身上的,也有今天帮他清除蛊毒时沾上的药汁。 她满面憔悴,状态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昨天一晚上没睡,为了帮他找解药,她一个姑娘家在下大雪的山里呆了一晚上…… 该放她回去休息的。 楚知弋抓住她的袖子不松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