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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北域大都督府，餐厅。

    牛进达坐在餐桌的中间，李志和牛静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桌子不是圆形的桌子，而是一个巨大的长条形桌子。

    桌子上面大概有三十六个菜，珍惜的瓜果蔬菜，还有些二十多道肉食，从烤乳猪，到烤羊腿，蒸鹿肉·······李志坐在那里，虽然他不停的吃着东西，可是他的心思不在食物上面，而是通过吃饭，仔细观察着牛进达。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默默的吃着东西，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都吃的差不多了，牛进达突然开口，对着李志说道：

    “听小静说你叫陈二狗，你的口音，你应该是长安人吧。”

    李志听到牛进达的问话，方下手里面的食物，看着牛进达放低姿态说道。

    “大都督慧眼如炬，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牛进达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接着对着李志说道：

    “你能不能说说长安的事情，我上一次去长安，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长安，那是一个繁荣美丽的地方，高大的城墙，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通宵不灭的灯火，世界各地的人。这么多年了，一直镇守北域，再也没有去过长安。现在想起来，还有点遗憾。”

    李志一边听着牛进达的话，一边分析着对方的意思，他心里面不相信，这个是牛进达普普通通的一个问话，对方话语里面，应该还有更加深层次的意思。

    “大都督，我虽然出生在长安，可是七八岁就出去游历，长大以后更是到处漂泊，所以对于长安了解也不多。我知道，大都督应该都知道。”

    不过，不管对方心里面上面意思，李志知道，自己对于长安知道不多，他关于长安的记忆，更多是从别人口里面听说的。如果是糊弄一般人，他感觉自己还能够糊弄，可是面对牛进达这样的人物，他感觉他说出一句话，对方就会察觉出来无数个问题。

    牛进达听到李志的话，感叹说道。

    “那可惜了，我会以为你会知道长安最新的消息，我年轻时候在长安呆过，那可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听到牛进达的话，牛静突然说道：

    “父亲，你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你在长安的故事，我听洛姨讲过，当年你在长安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来，可是你怎么从来不说。”

    牛进达慈祥的看着牛静说道：

    “那是很多年前事情，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就想起来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意气风发，和你们一样，不过转眼时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老了。”

    牛静对着牛进达说道：

    “父亲你不老，北域安危还要靠你来守护，你怎么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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