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假义美酒饭食店,真利烟花嫖赌庄-《暗月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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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兄,两道菜何解?”陈仁海问道。卫连貂一箸剥开鱼腹,只见鱼腹中藏有面条,又用勺子舀出汤中的一枚米团,筷子一撘,米团便如莲花般绽放,里面包有肉与芹菜。

    “陈兄,这鱼需得在江中捕获,养到七日后方可烹饪,先取我的香料与鱼一同蒸,再用上好的酱料拌面,拌好后放入鱼腹中放入米食的笼屉中,得米饭之香气,由此,吃此面可感受百香之滋味,且鱼腥味大减,只得鱼肉的香嫩。再说这母鸡,需不得生蛋的鸡,且不能全剖,只得以微火慢炖,采莲花入汤中,再以申兄的手法包有米团,待母鸡炖得肢体分离,再将米团放入汤中炖。”卫连貂道。“此为申烈的名菜之一,陈兄可一尝——”

    陈仁海尝了两道菜,道:“哈哈哈哈,申兄果然好手艺。”

    此时正午已过,饭桌还未撤,这里很少有如此慢节奏的饭局。客店里已来来往往走了不知多少拨客人。

    申烈忙完才从厨房出来,卫连貂已差跑堂的将饭桌撤下,换上一壶好茶,“喝过这么些

    酒,需喝浓茶才好。”

    “多谢卫兄,陈某只想在此客栈歇息到下午便走。”陈仁海道。

    “陈兄为何如此着急啊。”申烈回自己卧房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听到陈仁海要提前出发,便有疑问,暗觉陈仁海发现自己下药的事。

    “申兄有所不知,在下本打算今日到京城,不想昨日路上有人所阻,幸得卫兄出手方才得救。我在想这帮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继续阻挠我上路,在此逗留恐会连累各位……”

    “哈哈哈哈哈——”申烈大笑道,“我不知江湖中谁如何不开眼,敢阻挠陈兄进京?陈兄放心,若他们敢在这龙壁关闹事,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申烈道。

    “对啊,陈兄放心,申烈在龙壁关颇有威望,官府上也有熟人,那些歹人不敢胡作非为。陈兄就在此安心住到明日,明日我与陈兄一同上路,路上也有照应,我还想与陈兄讨教一下武学。”卫连貂道。

    申烈笑道:“陈兄,今日你一定要留下,我的好酒刚出酒窖,今日我请客,还有更好的给陈兄看呢——”

    “申烈,把你的那些勾当收回去,陈兄乃正道之人,不喜欢你的那些红花绿柳。”卫连貂道。

    “此话怎讲?”陈仁海问道。

    “他这店,到了晚上,可就是另一番风景了,舞女歌姬,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不过陈兄不必担心,到了夜晚的住房,还是同样的安静,不会影响陈兄休息。”卫连貂道。

    “哈哈哈哈,那如此甚好。不过是如何设计才可有此奇效?”陈仁海问道。

    “实不相瞒,陈兄,此客栈以前为朝廷兵站,这楼上都不设客房,皆为吃饭喝酒的雅间,是此前哨兵所轮岗与设立箭塔之地。这楼台曾经也布满机关,我在重建店时改装了这机关。只要到了歇息之时,房客从楼台下去,地下四通八达,有不同档的客房,为以前兵将的暗道,现被我改成了住房,丝毫不会被地上的喧闹打扰。到天明时,房客可从楼台上出来,也可沿地道到客栈小门回到地上。”申烈道。

    陈仁海不禁鼓掌,道:“如此鬼斧神工,这世上还有申兄不会的东西吗?”

    三人相视大笑,跑堂的到了楼上,扣了门,申烈开门询问,跑堂的答话后,申烈回房,与其余二人道:“各位,有客人点了菜,我得下厨,失陪一会儿,晚上再与两位喝酒——”

    两人回礼后,申烈再下厨房,陈仁海与卫连貂在房间里交谈不提。

    申烈回到厨房后,将笼屉打开,取出一碟糯米,那糯米颜色缤纷,陈仁海又把一个泡满冰的水池取出约莫二十块白豆腐,那豆腐的弹性较其他豆腐都强,只见申烈取出一把干净的尖刀,一刀削开一块豆腐一分为二完全厚薄均匀,又使了内力将收了一把糯米夹在豆腐中,豆腐竟又在成一块且立马呈彩色。如此这般,做了差不多一刻钟,才将一盘豆腐制好。

    申烈将盘子托出手间,所有豆腐便帖到了烤炉的炉壁边。只听见声响,申烈立马一掌打向炉子,震得所有豆腐散开,申烈一只手盘子回旋,竟接住了所有的豆腐,又是一瞬放进了大锅里的水中,又是一声声响,申烈这才把豆腐全都    捞了上来,放进盘子中重新放回笼屉中蒸。

    厨房的暗门又开了,颜蘼走了出来,笑道:“好手艺,若哪个女人跟了你,岂不是天大的福气?”

    “可惜你这女人跟的男人太多了,到处都在享福。”申烈环视着周围的厨具,找了一条板凳,坐在火炉边。

    颜蘼靠近,笑道:“跟的男人多,得的好处不就多吗?”说罢缓缓抱住申烈的头颅放到了她若隐若现的小腹上,帖着他的头发,道:“至少在这龙壁关里,我只跟你……”

    “今晚上,我不是还要帮你赚银子嘛……”颜蘼继续道。“那陈仁海……怎么样了,晚上再加点药给他,明日他还不能到京城,就会跌下马……”说罢又笑起来。

    申烈站起身来,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忙。”

    “楼上下棋的那两人,我也要他们的命……”颜蘼道。

    “什么意思?跑到我的地头上专门杀人?”申烈有点嗔怒,道。

    “这可是你的上头要除掉的人,我都不把这个机会给别人。”说罢又把头歪到申烈肩上。

    申烈一把抓住颜蘼的手,道:“回去好好打扮,晚上还得让你好好招揽客人呢,有骚气往那里放——”说罢一把推开颜蘼。

    “那下棋的人一个是少林寺的觉明大师,另一个也是被点名要进京的人,蒲沐。”颜蘼将刚刚塌下的衣领又拽了上去。

    “那蒲沐乃洛阳人士,年幼时被少林游方僧人抚养,后离开少林在江湖中是闯出了名堂,可这次朝廷怎会请到他?”申烈没了刚刚的嗔怒,心中充满了疑惑。

    “那就得问你的上头了,蒲沐也是刚躲过你的主子设的拦路虎,没成想又进了你的狼窝。”颜蘼道。

    “就算要对付他们,也不能在我的店里动手。若真要动手,也不能是我的人动手。”说罢申烈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一张皮影。

    颜蘼翻了个白眼,道:“白天叫我打理你的地下赌场,晚上叫我招揽你的那些嫖客,还叫老娘帮你杀人?”

    “帮我杀了蒲沐,主子给我的酬金全是你的。若我能当上大内统领,我这店的生意你全权打理,得利你七我三。有了这店,你便不用你那狐媚功夫去依附男人了。”申烈道。

    “蒲沐的武功不可知,不过被朝廷点名,恐我之力……”颜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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