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这就是路西法大人的原话复述了,事无巨细都已经在这里了。”熟悉的空间望远镜中心,位于大厅后方靠近角落的位置专门竖起来的一个办公地点。 之前在路西法身后恭敬谦卑的男人此时披了一副司马脸一样的表情,平静淡然的就把一叠资料放在了他面前的桌。 “说说吧,那位大人想要什么?又说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又劲爆十足的消息,有什么我们可以插手的利益吗?”然而总统连大致翻看的性质都没有,双手被在头后靠着椅子问道。 这次发生在欧大陆的教廷神降,鹰酱可以说是在桌最大的赢家了。除了调动几颗卫星的花费跟基本的情报获取之外,没有任何一美金的多余消耗,但却拐来了路西法这位前天使长,现任的七宗罪——傲慢。不仅仅如此,他们还趁着这两天的时间清除了部分教廷教区,让教廷在鹰酱的影响力大幅度下降。 利润简直爆表。 至于跟路西法这样地狱中存在合作会不会有隐患.....肯定是有的,但比起跟魔鬼交易又或是加入教廷来说,无疑微不足道。要知道,路西法本来就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天使,不过因为自身的傲慢才选择了背弃帝堕入地狱,而即便如此,祂也没有跟地狱中的存在们混成一团,而是在地狱的最深处单独的开辟了自己的小天国。 嗯,有一点儿身在地狱却向往光明的意思。 随后,特工的讲述也基本符合哪些参谋对路西法的分析,除了在信仰跟态度要求比较高以外,对于国民跟高层并没有想要插手操控的意思。再加能够给鹰酱提供他们最需要的神灵的庇佑,以及大同小异的两种新能量体系,收获远远超过了付出。 “别的都还好办,就是散播信仰有些麻烦啊!” 自从岛国的龙神降诞之后,一位位复苏被信仰的神灵们,不是昔日的主神就是中立者亦或者根本不在乎人类,懒得搭理的存在。在人类王国之中,信仰被人类贴“善良”的神灵居于多数,这时候他们鹰酱如果公开路西法的存在,并且大量为祂建造教堂的话,预想中麻烦可能不会少。 网络舆论,各国声讨这些都还好,毕竟大部分都是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但跟路西法对立的教廷.....不不不,应该说那几位天使长跟已经诞生的帝,祂们的意见可是最重要的。毕竟先前才刚刚被打脸,现在有一个找回面子的机会.....emmmmmmm “但很显然,我们没有拒绝这次机会的理由。”掌管星星大楼的普尔曼沉稳的开口说道:“而且以教廷先前碎裂雕像跟壁画的作风看来,似乎是彻底摒弃了这些教区,我们可以从这些地方先进行尝试。” “也只有这样了,普尔曼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 “说吧,之后呢?祂有没有提到大变究竟是什么?”沉吟着,总统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口问询。 自从次岛国盂兰盆**结束之时,三位君主偶然提起大变这个名词就引起了整个水蓝星的注意,所有的对神话机构,神话,历史学者,全都开足马力想要在记载亦或是现存的古董以及遗迹中搜寻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如果再加那些“偶然”从官方手里获得消息,随后开始自己搜寻的“民间”爱好者的话,水蓝星大部分安全的区域基本被翻了个遍。掘地三尺,水潭,河床,能想到的他们都尝试了一遍。 只是可惜,没有一丝一毫的发现。 想到这里,总统不由得叹了口气。好奇是一方面的,紧迫的另一种原因则是因为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促使着他们去疯狂的找寻真相。 “具体是什么事情,路西法大人并没有告诉我,祂只是提醒,到时候卫星,通讯,运输.....现有的一切都要经受一场剧烈的变动,现有的格局将会被颠覆,潮汐将会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攀升,一切都会被推翻重来。似乎会发生重大天灾的样子。” “是神战?不,不太可能。这段儿时间以来,神灵们一直在做的就是避免互相之间的战斗,所以.......” “对了,祂还提到教廷现在的伤筋动骨只是表象,等到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教廷的实力将会得到一次剧烈的膨胀......然后就是一些关于神灵跟信徒的东西了,什么外在不重要,神灵才是核心......” ........ 教堂中,本来还想着来一个七天chengren的仪式正好跟降生,创世的传说搭配起来。但他实在忍受不了周围一群人对自己满是憧憬的“瞻仰”?两只细嫩的婴儿手臂轻轻的挣脱了奥蒂莉亚温暖的怀抱,淡淡的光芒拖着他漂浮在空中随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众人的视野中仿佛看到了一个膨胀的气球,每一次呼吸都会肉眼可见的膨胀一圈。 短暂的九次呼吸之后,祂就变成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可爱男童。 时间再这一刻仿佛凝滞,本来用于包裹婴儿的白色毛巾在一阵儿光芒中变成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套在祂的身。淡棕色的中长发下看似稚嫩的脸庞却散发着神圣不朽的意味。手腕跟脚腕处莫名多出来的几个金色圆环,几个红衣主教只是瞥了一眼面神秘的铭文就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人的精力仿佛瞬间被吸走了似的。害怕的他们赶忙收回目光低着头不敢斜视。 而相比于或是惊讶,或是畏惧的其他人。年迈的教皇脸呈现异样的潮红,衰老的心脏不堪重负的急速跳动着。坐在教皇的位置,不管什么人这几天的压力都足以压垮他们的精神,更何况是现任教皇这样年迈的身躯。只是从小以来就养成的对至高帝,全知全能之神的信仰跟信任让他始终坚持下来。 但这两天,信徒的叛离,教区的覆灭,整个教廷覆灭大半的情形差一点儿没送走他这位老人家。在这样最绝望,最愧疚的时刻,他的心中唯有想到即将降生的至高者,才有些许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