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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的话，惹来宁北略显怀疑的眼神。

    按照华夏的国情，以及各大中小学独有的惯例。

    老师来做家访，多半都是学生惹祸了。

    果儿这丫头在学校惹祸了？

    宁北并没当面质问自己妹妹，平日里宠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这个丫头。

    不论闯了多大的祸，宁北都能帮她悄无声息的抹平。

    在宁北的别墅小院中。

    唐惊云已经丢弃双拐，能简单的在院子内活动走路。

    张老头坐在凉亭里，看着石桌上尚未下完的残局。

    李二苟的战死。

    张老头岂会不伤心。

    宁北放下果果，小声说：“果儿，去楼上玩，我和你张爷爷说会话。”

    “好的！”

    宁果果不仅懂事也很乖巧。

    在小丫头走后。

    宁北坐在凉亭中，与张老头对坐，看着桌子上的围棋残局，捏起一枚白子，轻轻落于桌前。

    “少主！”

    张老头回过神。

    宁北轻轻摇头，让他什么话也别说，下完这一盘残局再说。

    两人棋艺对弈。

    张老头是个臭棋篓子，以前下棋的时候，这老头经常悔棋。

    可是现在，他一步棋都没悔。

    这半盘残局，就是张老头的人生。

    李二苟已经战死！

    无法陪张老头下完这半盘棋局，宁北陪他下。

    残局亦如人生！

    当年的岭南大都督，蜀山那一代人的首席大弟子的后半生，宁北陪他一起度过。

    张老头嘶哑说：“少主，我没能护好淳雨……”

    “这半盘残局我陪你下，你的后半生，今后你我同衣同袍，风雨同渡，懂吗？”

    宁北轻声又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并非宁北铁石心肠，在北境这些年历经各种战事。

    在北境的战场上，历年不知战死多少男儿。

    凉山脚下的墓，数十万座！

    多的都快淹没了凉山！

    宁北独坐凉山时，除了香香姐为伴，便是一座座孤坟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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