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五月印尼-《重生之官路商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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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华人的抢劫和对华人妇女的强奸等暴行已经遍布发生在雅加达的每一个角落,从早晨到下午已经有近百起暴徒强奸或**华裔妇的惨案发生在雅加达的街头,雅加达商业区几乎所有较著名的华商购物中心都被暴徒纵火毁损,被捣毁的商业建筑、民房、商店更是不计其数,满街都是燃烧的建筑与汽车,到处浓烟滚滚,整个雅加达地区却看不到有任何的警察与军队出现――警察与军队在袖手旁观。
这时候才有人陡然意识到印尼骚乱的性质恶劣与严重。
下午五点钟,张恪接到马向东在北京打来的电话,说是昆腾在线接到有关部门的传真通知,要求删除一切关于印尼骚乱的报道,政府已经决定在国内对此次事件进行冷处理。
张恪知道马向东打电话来的意思,他这时候只能以冷静、伤人心的语气告诉马向东:“国内网站上的报道都删干净,政府自有政府的考量,不是我们能揣测的。”
中国与印尼在印尼华人问题历来敏感,而九十年代末期,中国在缅甸、泰国的军事战略布局仍未完成,马六甲海峡作为中国海外石油运输的必经航道,其一端控制在印尼手中。国内的极其温和外交态度似乎能够理解,关键还是国家的底气不够强硬,在中国崛起的过程中,还有无数像周瑾玺这样的人物为了一己之私利而背叛国家的利益。
张恪现在只能寄希望大量的新闻资料能够及时从印尼传播出去通过国际媒体予以披露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哪怕提前一个小时、提前一刻钟制止印尼的排华骚乱,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只是很可惜,昆腾在线的海外网站才刚刚建设,在海外华人群体里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张恪此时尤其能深刻的感受到传媒网络在当代社会体系里深入骨髓的权力,他现在能够做的事情还极为有限,更多的是看着郭松延、孙尚义等人去联系海外媒体披露正在印尼爆发的排华暴行,特别是让海外华人群体这时候团结起来阻止正在印尼爆发的排华暴行。
近在咫尺的新加坡媒体与政府是反应最为及时的,在昆腾在线的国内网站删除对印尼排华骚乱的报道之后,张恪大多数时间就是通过新加坡国际在线的网站关注雅加达局势的变化,当然也有尼克李森身处其境或郭松延在马来西亚打来的电话通报,马来西亚的华人媒体也及时报道发生在印尼的暴行。只是新加坡与马亚西亚的华人媒体影响力依旧有限。
新加坡政府在十日下午两点就决定二十四小时开放章宜国际机场接收从雅加达及印尼其他地区逃难出来的华人华侨,而美日等人一直拖延到十日夜间看到雅加达局势持续恶化无法控制的情况才做出撤侨的决定。
暴行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与血腥,真正有影响的对印尼排华暴行的披露是纽约时报在十一日上午的整版刊载,纽约时报的报道使得印尼排华骚乱事件迅速在全球广为传播,更多的国际媒体在看到纽约时报的报道之后才派出记者涌向雅加达。
一直到十二日的凌晨,在国际舆论的压力下,雅加达及印尼其他地区的警方就像才接到报警似的派出警员出现在街头上。即使如此,雅加达街道的角落里以及印尼的边远地区仍然肆无忌惮的实施着针对华人的暴行。
大规模的排华暴动整整施行了四十个小时,虽然比曾经发生的印尼排华大骚乱缩短了近一半的时间,但是依旧有数千印尼华人陷入噩梦般的凄惨境地。
印尼政府也在此时才陡然想起需要遮羞布掩盖他们的丑陋面目,开始限制新闻渠道与互联网,他们似乎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在事情爆发之初就有大量的新闻资料及时传送到国外去。
大概没有一个比印尼更能引起全世界华人憎恨的国家了,张恪心里这么想着,也始终这么认为着。
十二日夜间,印尼大规模的排华骚乱已经基本平息下来,但是小规模的针对华人的暴力犯罪还没有得到完全的遏制,随着大量的国际媒体记者与国际人权组织观察员的涌入,情况会进一步得到控制吧。
张恪走出湖畔小屋有着要虚脱的感觉,坐在湖边橡树下的长椅上,看着闪着幽暗波光的湖水,回想着过去几天虽然谈不上亲历的印尼排华骚乱,嘴间只觉得苦涩。
虽然印尼排华骚乱在海外华人社区已经引起强烈的愤慨,昆腾在线在香港的镜像网站与明报等香港媒体全程播报了印尼排华骚乱事件,引起香港民众强烈的愤慨。十一日下午,印尼驻港领事馆就被愤怒的香港民众围起来进行示威抗议,领事馆的大门也给泼上了黑漆,更是有无数的鸡蛋与砖块将领事馆的窗玻璃砸得粉碎,香港警方不得不出动警力将愤怒的民众挡在警戒线之外。
内地异常的平静,似乎印尼排华骚乱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接到唐婧的电话,丫头在电话那里还是伤心的抽泣。很抱歉让她看到一个真实的、极端丑陋的世界,张恪只能在电话里轻声的安慰她:“我们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很有限,我们的政府态度也不会永远都这么温和。噩梦很快会过去的,我明天去香港看你。”
建邺的春天很短暂,短暂到几乎让人觉察不出春天的到来,在春寒陡峭的天气过去,建邺的气温就陡然升温了,五月中旬的夜里即使只穿件长袖衬衫也不会觉得寒冷,由于这几天都没有正式的睡上一回,张恪的身体有些虚,穿着运动罩衫还觉得有些冷。走到学府巷,巷子口有一座夜宵摊车,提供热冷饮与棕子、煮玉米、五香蛋之类的简便食物,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清秀女子,有个六七岁的女娃子帮着卖东西,似乎是母女――之前倒没有看到过。
张恪都不记得自己今天有没有吃东西,傅俊倒是尽职准备好伙食,只是人在屋子里没有心情用餐,走出来身体虚得厉害,才想着要吃些东西,不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张恪要了一只棕子、一杯咖啡,夜宵摊车竟然有咖啡提供,张恪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摊主将芦叶剥掉才将棕子拿小碟盛着端给张恪。将棕子与咖啡填下肚子,张恪才觉得身体有一种回过来的感觉。
“多少钱?”张恪问摊主,手伸进兜里才发现根本就没记得拿皮夹出来。
“棕子一元、咖啡三元,一共四元钱……”摊主忙着招呼别人,没有注意到张恪的窘迫,还是给那个小女孩子看到张恪的模样扯了扯她的袖管才明白过来,笑着说,“没有带钱在身上是吧?不打紧,什么时候记得送过来就行。”
张恪咳嗽了两声,道了声谢,就告辞离开,走不远又咳嗽起来。倒不是尴尬,而是他对建邺春天的梧桐飞絮有些过敏。从四月中旬往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张恪总会连续的咳嗽好些天,药物治疗的效果极微,又没有严重到要动大手术的程度。张恪对自己的这种情况很了解,医生开的药偶尔会应景的服用一两粒,大多时候会选择将吃药这件事给忘掉。在翟丹青、孙静檬等人看来,张恪似乎对药有心理上的过敏,或许有着讳疾忌医的顽固也说不定。
学府巷的外街种植了四排高大的法国梧桐,张恪走进这里自然不会有特别好的感受,又不想装深沉戴上口罩,让人误会是打劫就麻烦了。
张恪咳嗽着走进网吧,看着沈筱在综合吧台前,跟她说:“帮我开一台电脑……”
“啊,你要在这里上网?”沈筱奇怪的看着张恪。
“哦,不知道怎么了,我在公寓里上校园网太慢……我要上bbs,”张恪指着一楼的空机位,说道,“我坐那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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