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次日,一家人送走了裴诀。 一家人都很是不舍与担心,柳芸香更是拉了裴诀的手叮嘱再叮嘱,“千万记得照顾好自己,跟身体比起来,旁的都是次要的。也别跟你父亲硬顶,他说得对你就听着,说得不对你就不理便是。” “若他肯替你谋前程,替你娶媳妇,你也别梗着脖子瞎硬气,只要的确好,你凭什么不要?那本来就是他当爹的应该的,也是你该得的,那他还算有点儿良心。他若实在没良心,也算了,你就早点儿回来,在哪里不是一样活?咱还要活得更好,气死那些巴不得你不好的人!” 裴诀也满心的不舍,连惯常的插科打诨都做不到了。 一想到他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到眼前真正的亲人们,反而要日日都对着两看生厌、恨不能你死我活的所谓“亲人”们,他就半点回京的心情都没有。 真是奇怪,明明以前他一想到自己不能回京,明明有家却不能回,便满心都是悲愤,都是恨的。 可现在,要不是他祖母病重,他压根儿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了。 至于他母妃,只要他心里始终有她,只要他过得好,相信她在那边也一定会很欣慰,不会介意他不能时常到她墓前祭拜的。 赵晟见裴诀一直不说话,忙笑道:“娘,这些话您都说多少遍了,别说阿诀了,连我们都倒背如流了。您就别再说了,阿诀心里都有数的。” 又看向裴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就不浪费时间了。走吧。” 裴诀点点头,“那走吧。” 再给柳芸香鞠了个躬,“伯母,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也千万保重身体。” 给顾笙和赵秀也道了别,“嫂子、阿秀妹子,你们也多保重。” 才断然转身,随赵晟大步出了门去。 余下柳芸香还舍不得,还想追出门外去,让顾笙一把给拉住了,道:“娘,阿诀哥就是出趟远门而已,您干嘛弄得生离死别似的?他不是说了,很快就要给我们来信吗,您等着收他的信就是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