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女 皇-《迷人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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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愁,颜牧,”殷清流语重心长地唤道,离愁和颜牧心里顿时充满了不好的预感,一个说营里有事一个说军部有事,刹那间就远离了御书房。

    那动作,仿佛门后有什么恶/鬼在追。

    殷清流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别怪她手/段难看,但是这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也没问题,可是这一幕以一天三次的架势这么在御书房上演,谁受得了啊?

    她那里还有一大堆奏折没批呢!

    她那里还有一系列改/革/计/划等待完善呢!

    她明天还得上早朝呢!!

    她还得准备科/举/考/试的题目呢!!

    她已经连续十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了!!

    她真的很累,很忙,很想早点弄完,很想上床躺着,睡上个四个时辰。

    她的要求真不多,只求别在她御书房门口闹了,太影响她的工作效率了。

    殷清流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样,起码离愁和颜牧等人会给她几天的安宁了吧。

    但是当女兵再一次进来禀告颜元帅到来之时,殷清流仍然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瞒不过他。

    “让他给朕滚进来,”殷清流笑骂一声,把奏折扔到一边,罢罢罢,今天就是任性一次,不看奏折了又怎么样?

    颜牧衣/冠/楚/楚地走进来,一点也没有刚刚和离愁针锋相对的样子,殷清流笑着将一本奏折砸了过去,道:“装什么呢?”

    颜牧侧身避过那奏折,微微躬身行礼,笑道:“陛下交托于臣的事情,臣莫敢忘,自然马不停蹄地将事情告知于陛下。”

    “滚!”殷清流笑着又将一本奏折砸了过去,这动作无言之中带了几分亲昵,颜牧侧身避过那奏折,目光之中也不由带了几分笑意,“陛下惯会开玩笑的。”

    “怎么看出来的?”殷清流挑眉看向颜牧,笑道。

    “陛下眼中都是笑意,”颜牧含笑指出,他一开始也以为殷清流真动了心思,又是心灰意冷又是慌张愤怒的,结果一打眼,那人眼睛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刹那间,他便懂了。

    “既然知道朕的意思,还跑出去干什么?”殷清流摇摇头,笑道。

    “臣不跑出去,”颜牧笑笑,顿了顿,低声道,“离愁将军怎么舍得走呢?离愁将军不走,臣又怎么进得了这御书房?”

    “胡说八道。”殷清流摇了摇头,拿过一本奏折,道,“把名单呈上来。”

    “是,陛下。”颜牧上前,将那名单呈上去,看着那高高堆起的奏折,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和离愁等人的你来我往,到底还是打扰到她了吧,不然她也不会用这种办法。

    颜牧略一躬身,含笑道:“是臣不好,与离愁总督胡闹,惊扰了陛下。”

    “既然知道惊扰了朕,还不跟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殷清流挑眉问道。

    “臣和离愁总督等女将本没有误会,”颜牧含笑道,他们却是没有误会,他就是给那些人上眼药?怎么了?不行吗?

    有本事来咬他啊呵呵!

    殷清流就这么一个,她的心就那么大点地方,谁都想要在里面多占点位置,怎么能不打起来呢?

    “行了行了,”殷清流挥了挥手,“朕没工夫听你们那些你来我往,过来,帮朕处理点奏折。”

    颜牧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陛下,这……”颜牧下意识道,他的心不由剧烈的震动起来,这……殷清流这是什么意思?

    奏折素来是由皇帝朱笔批示,让他来处理奏折,这是什么意思?

    颜牧直勾勾地看向殷清流。

    “你会模仿笔迹吗?模仿我的笔迹把这边这些处理了,反正你也是处理惯了的,有经验,”殷清流随意指指身边这堆奏折,揉了揉眉心,道,“快点,时间不早了。”

    “臣,领旨。”颜牧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沉沉应道。

    奏折都扔给颜牧,殷清流这边的压力骤然小了很多,她不由捏了捏眉心,继续钻研科举考试的题目,这是第一次男女共同参加科举考试,是她的第一项改革,万不可搞砸了啊。

    殷清流屏气凝神,缓缓写下第一个字。

    颜牧自然会模仿人的笔迹,他处理着往常他一眼也不愿意多看的奏折,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上一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认真地处理着奏折,一字一字地写下批示,

    就如同现在这般。

    看着奏折上用朱笔写下的批示,颜牧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他以为他失去的、丢掉的那个自己,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

    曾经的自己一直都在这个身体内,都在这个灵魂中,只不过被他刻意遗忘,

    而殷清流……带他找到了曾经的那个他。

    颜牧不由微微抬起头,看向殷清流,那人的眉眼早已刻在他的心中,让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

    幸好昨天离愁等人都被自己刺激到了,要不然知道颜牧在御书房待到深夜的消息,还不得齐齐炸了啊。

    殷清流大早上起来,突然有些庆幸这一点。

    或许是被殷清流刺激的狠了,离愁等女将现在都躲着颜牧走,偶尔碰见恨不得离个八丈远,生怕殷清流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一时间殷清流耳边倒是安宁了不少。

    不过可惜的是,安宁是安宁了,但是繁忙一点也不减。

    改/革/计/划需要完善修改,科举考试马上开始,农田水利、农作物种植推广等等有关国计民生的事情,这些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压在殷清流的肩上,等着殷清流拿主意做计划,忙的她头都大了,想睡满四个时辰几乎不可能,能睡两个半时辰已经是个很不错的事情了。

    就在这繁忙的时候,终于迎来了科举考试。

    童试、乡试一一走过,很快就迎来了会试。

    会试,是由殷清流统一出的题。

    男子女子都是一套题,只不过分在不同的考场。

    女子那边终究是不方便,最后殷清流干脆指派了入画带着女兵去看/管,这才省了许多麻烦。

    会试共三场,共九天,怕这些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的姑娘们撑不下来,殷清流还特意去看了眼。

    然后就是由考官批改,这些考官都是殷清流费力去挑选出来的,绝对都是大德之人,品行正直、学识渊博,哪怕是穿越过很多世界的殷清流,有的时候都可以从他们的话语中吸取营养,所以殷清流对这些人很是放心。

    因为是第一次举办男女都参加的科举考试,其实女性参加的并不多,大多人都处于观望状态,但是一般参加之人的学识都非常不错,童试乡试几乎没有刷下去人,到会试,也有那么百余人,虽比起男子还少,但是比殷清流的心理预期要好很多。

    万事开头难,很多思想和观念都很难突破,女子们有犹豫想要观望一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也不会主动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所以殷清流对眼前的状况早有预料,并不难过。

    试卷很快就批改好,因为是第一次举办,所以殷清流干脆让男举和女举的成绩分开判,女子毕竟没上过太学没请过先生,读书必不会像男子那般细致,如果跟男子一起评定成绩,未免会吃亏;

    改/革总是这样,要一点一点慢慢地来。

    前几名的试卷会送到殷清流这里,男举前三的试卷无可挑剔,这科举比后世高考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要凶残,前几名能选出来的,绝对是有真才实学之人,第一名的卓文更是提出了很多新颖的论点,可见基础扎实、学识深厚、脑子也活,会是个人才;第二名相比卓文就谨慎许多,但是基础和学识都绝不会输于卓文,用好了也是一名人才;第三名的基础和学识略逊于第一二名,但是脑子很活,非常会“投机取巧”,看他的试卷,殷清流不由发笑,这绝对是个“外交”方面的人才,滴水不漏不说,“洗脑”还厉害。

    将男举的试卷放于一边,又拿起女举的试卷,第一名的试卷答得也非常不错,可以看出这姑娘必是走过不少地方,眼界很宽,内容很实,虽未认认真真读过什么太学,但也绝对是个可造之材;第二名倒是略显锋芒毕露了一些,估计性子有些傲,倒是需要磨一磨性子;第三名田韫雅就显得谨慎过头,字里行间的意思要往往再三才能品尝出来,那些精妙的意见都被她藏了下去,倒是个正儿八经的人才。

    没两天,就是殿试,殷清流认得几人的笔迹,他们作答之时不由观之一二,走到田韫雅之后,不由抚掌大笑,“姑娘,无需这般谨慎。”

    “这精华藏得这般深,可是在试探朕?”

    田韫雅立刻行礼,殷清流直接拦下了她,淡淡地打量了几眼,眸子里露出几分笑意,轻声道:“年轻人,稳重是好事,但也要有几分朝气。”

    “排名次之时,若有人看不懂你的文章,还需要朕亲自解释,岂不不好?”

    这句话一出,殿试所有人都震了一下,殷流帝这意思,这一次的状元,可是这位女子了?

    田韫雅也是惊异不已,还没等她回答,就听殷清流道:“好了,朕不耽误你了,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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