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大宅后墙外有条小小的弄堂,起风时尘土飞扬,下雨时泥泞没足。 高墙挡住了阳光,弄堂几乎终年都是阴暗潮湿的。 但无论多卑贱,多阴暗的地方,都有人在默默的活着! 也许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别处可去,也许是因为他们对人生感到厌倦,宁愿躲在这种地方,也不愿意踏足红尘。 这样一处地方,自然是做不得大生意的,只有一家小小的鸡毛店。 鸡毛店不是卖鸡毛的,而是非常破旧非常小的客栈,一般有一两间客房,以及一个大通铺。 大通铺是没有铺盖的。 找一大片薄薄的木板,然后在木板上沾鸡毛,薄的一两寸,厚的三五寸。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通铺上的人挨个躺好,把木板放下来,就当是被子。 木板沉重,若是不提前放好卡子,很容易把人压死,而且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睡觉,不能翻身,再加上鸡毛的腥臭以及人的汗臭脚臭,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这样的店铺,当然不可能赚到很多钱。 可店老板孙驼子却甘之如饴,因为他早就已经想明白,无论有多少荣誉、多少财富,都无法换来心头的平静。 孙驼子觉得自己的一生本该就这样过去,但他万万没想到,即便隐藏在这样一处破地方,麻烦事还是接踵而来。 就在这天晚上,小店内来了几批怪客。 最先来的是两人,样貌一模一样,满面虬髯,腰悬钢刀; 随后来了四人,一高一矮两个汉子,一个扛着银枪的紫面少年郎,一个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女子; 再然后又来了一个瘦得出奇,高得出奇,脸长的出奇,且面上有巴掌大的青色胎记的中年汉子; 最后来的是一个俊朗不凡,雄姿英发,背上背着长刀的少年刀客。 孙驼子正感叹自己这店要开不下去了,忽见门外又来了两人。 一个白发苍苍,手里拿着旱烟的蓝衫老人,和一个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的漂亮姑娘。 正是孙天机和孙小红。 没有一个人讲话,众人都在默默地喝酒。 半晌,少年刀客终于受不了这沉郁的气氛,又或许是看上了孙小红,大步走过去,笑道:“敢问姑娘芳名?” “看你也是世家子弟,怎的不懂礼数?问人名字之前,应该先自报姓名才是。” “姑娘教训的是,我叫,白天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