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脉-《陛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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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凭栏居里一片近乎诡异的死寂。

    目瞪口呆的柳瓷看着目瞪口呆的商陆,目瞪口呆的商陆看着目瞪口呆的江凭阑,目瞪口呆的江凭阑看着目瞪口呆的微生玦,目瞪口呆的微生玦看着目瞪口呆的周太医。

    柳瓷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刚才的画面。

    没错,周太医给凭阑请了脉,然后满面红光地向主子作了个揖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摄政王有喜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所有人都不动了。

    欢欢喜喜想着皇室后裔总算有了着落的周太医一看大家不动了,也跟着目瞪口呆起来,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

    江凭阑浑身僵硬了足足十个数,随即在微生玦略有些尴尬的神色里笑起来,狐疑道:“周太医,哪会呢,您是不是弄错了?”

    周太医闻言紧张地蹙起眉,揩了揩额间细汗,“既然摄政王这样说了,请容下官再诊一次脉。”

    又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过后,周太医冷汗涔涔地抬起头来,在几人近乎紧张逼迫的目光里仍旧道:“摄政王,您这滑脉虽细弱,却当真是有喜之兆无疑。”

    江凭阑木讷地眨了几下眼,不信似的笑笑,“周太医,我记得,喜脉不足一月怕是很难给瞧出来的。”

    她这话一问,头脑清明的微生玦和商陆都听出了一丝不对。只有迟钝的柳瓷尚在奇怪,主子何时“赶”的“工”,怎得如此惊为天人,如此神乎其神,如此叫她不信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不信,所以她想到了一个更加惊为天人,更加神乎其神的可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皇甫弋南是二十天才离开的南回。

    “回摄政王的话,这滑脉的迹象的确因时而异,却也因人而异,怀胎不足月便被确诊的并非未有先例。”

    她的双目空洞了一瞬,颤了颤眼睫道:“所以您的意思是……的确不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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