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大周太祖皇帝在世之时,必定受了高人指点,在殡天之后,布了阵法,才使这回归的余泽遮住怨道不去。” 但听智苦此下将话言明,赵杜氏脸色一红乍白,顿然垂首望着地面,目光却是不敢与智苦直视。 智苦状若未见,缓缓言道:“令公子那时是为神虎营指挥使,参与皇宫大内禁卫,老僧但想……关于太祖皇帝寝陵置造事宜,他应知道一二。” 赵杜氏定了定心神,应道:“大师认为……遮掩怨道的术法与太……寝陵有关?” “不错。唯有太祖皇帝的寝陵布局才会使他回归龙脉的余泽产生变化。” 赵杜氏沉言片刻,望了望赵匡义,叹了一口气,“大师是要犬子暗中查探寝陵置造所有的细节?”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老僧以为定然还有衣冠冢……唯有设了衣冠冢才能使地气呼应,使回归之气遮住怨道不散。” “唉,老身已入此缘,当得其祸,但使我儿福泽,老身也自无憾……待我归宅,定会安排行事。” “善哉,善哉。”智苦合什言道:“老僧还有一事相求,望夫人成全。” “大师请讲……” “此下护道人不明,大周朝堂亦不凡有武学高手,为使便宜行事,老僧让师弟隐于贵府……不知可否?” 赵杜氏心头一震,但知智苦安排智光住在府中,虽说是有便于行事之理,实也有威胁之意,心中又是一叹,“老身求之不得……” 智苦见她应允,略是一笑,从衣袖兜中掏出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有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这里面装有一块玉佩,设法送与当今皇帝……这一点当是不难吧?” 赵杜氏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但见盒里放着一块鲜黄色鸡心玉佩,左龙右凤,其润如脂,鲜而不艳,确是少有的上等玉佩。 但猜此玉应与郭荣生死有关,心中却是不敢、也不愿去打听,略一思索,言道:“老身尽力为之……” “善哉,善哉。那就有劳夫人,从云,师弟送夫人……” “且慢。”未待智苦将话讲完,赵杜氏截言道:“老身亦有一二事……望大师指点。” “哦?夫人请讲。” “倘若寻到护道人,待散去怨气……其人如何处置?其生死会对未来帝王有何影响?” “罪过,罪过,夫人、小公子问得急,老僧也答得急,此事倒是未与夫人言知……那怨气虽是散去,但其基石报源是在护道人身上,以老僧神通测算,这劫难本是二十四年之数。 从太武帝开始至大唐武宗佛难时间虽说已是去了一大半,但几经波折,加上期间复是积累的怨气之数……此下算来,应保二十四年内不伤护道人性命为妥。” “啊?那倘若他中途为人所杀……那岂不是断了这相引的龙脉灵气?”赵杜氏大为吃惊。 “此人天命所向,自有其寿元长短,若非消劫人出手,很难生有灾难相害于他……若是自然寿终正寝,应不用少于佛难期年。” “但此下佛难有改,若是也生出变数,万一二十四年内有人将他杀了……”赵匡义此下但觉变数之难料,却是心中不安。 “阿弥陀佛。”智苦合什道:“小公子所虑亦是可能……但只要他十二年之内不失,这龙脉国运就不会大为受损。” “不会大为受损?此话怎讲……”赵杜氏疑道。 “此龙脉国运有六甲子之数,十二年之后护道人有失,那时这运道犹如有了裂缝的水缸,地水灵气会流失些许,会对国运年祚时长有了影响,但亦不会很多……” “那有多少时日?” “老僧但知帝王若行暴政一年,其害犹胜于这流失的灵气……夫人当可明白,泽及子孙,祸及子孙之理,就如这太祖皇帝回归的余泽,其可为这龙脉添上三年之数的年祚。” 赵杜氏望着满满的一潭灵水,但有所感,默然点了点头,沉言片刻,言道:“那十二年内呢?” “老僧日后自会使人护他十二年……” 赵杜氏心中大为疑惑。只听智苦接着道:“方才老僧有言,这护道人身上的运道是为怨气源头……谓之为源头,并非说它会自动生成怨气,而是说它有聚拢怨气成道的能力。 如阴阳相吸之故,倘若他十二年内有失,他的运道入了地脉,那些散去的怨气会有大部分被运道吸回,终又会成大患之日。 十二年后,他体内的运道吸力至少消去七成,而散去的怨气或已有了所附,两消之下,已不足为虑……而最多再与他十二年时间,那运道吸力就会化为乌有。” 赵杜氏已是明白他所言二十四年内,不能伤害护道人的原因,闻言点了点头。 “夫人可是还有疑惑?” 赵杜氏扫了一眼赵匡义等人,“大师可否借步一谈……” 这山洞空旷,稍一大声,便有回音,且唯有一个入道,却是无处借步言谈,智苦闻言一愕,旋而言道:“师弟、从云,带小公子到洞口等候……” “弟子遵命。”龙从云行礼应道,与智光带着一脸狐疑的赵匡义离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