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是自证,而是出计。” “何为自证?何为出计?” 黄道充仰起头,看着远处慢慢坠下的夕阳。 “米道徒的事情,蜀王肯定要猜幕后的人,也知我没有死,应当会对我有所怀疑。毕竟,如今这天下间,能操持这些事情的,我粮王黄氏算一个。” “不是你?” “不是。”黄道充摇头,“从很早开始,我便知道,争天下是很危险的事情,一出祸事,举族被灭。” “但老黄啊,你选了我,可曾知道……我西蜀并无世家的。” “所以,才要做将门。韦家如此,我亦是如此。” 徐牧一时沉默。有时候他觉得,面前的黄道充,是聪明的有点过头了。但偏偏这份聪明,让他提不起半点敌意。 “你刚才说,还有出计?” “正是。” “那便说说。” 黄道充捧起酒碗,和徐牧又碰了一下,悠哉悠哉地喝了两口,才慢慢说来。 “恪州那边,我还埋了不少人,蜀王信么?” “能不信么。”徐牧脸色无语。一个在恪州经营多年的世家大佬,为了后路,肯定会埋着不少的手段。 “给我一些时间,我闹出动静,让多疑的北渝小军师,和米道徒狗咬狗。等东莱再乱,成都城里的那位小袁王,便有了大作用。” “老黄,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按道理来讲,我粮王黄氏,也算得富贵世家。但不知为何,还是想你来这里。关于这种问题,莫说是我,连我的儿,也是一样的回答。” “从古至今,百姓揭竿之事,屡见不鲜。但我从未见过,像蜀王这样,明明是起于微末,又无背景,却能走到这一步。西蜀不像北渝,若是打个比方,西蜀便如一块坚木,没有食木虫,也没有裂纹。而北渝虽然是块铁板,但这面铁板,却藏着很多的锈。” 徐牧露出笑容。约莫又想起了前些年,这位恪州家主,是最喜欢拔老参送礼的。 “还有一事。”黄道充沉默了会,继续开口。 “米道徒的幕后,是北面的人。” 徐牧怔了怔,关于这些,他已经查出来。但从老黄嘴里听到,多少还有些惊奇。 “柔然已经被打碎王庭,北狄被搅得焦头烂额,余下的,便是那一支,新崛起的异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