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霍渊时攥着拳,压抑着咳嗽声,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克制着而鼓胀起来,让本就苍白的他看上去更加虚弱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示意东野停下。 额前垂下几缕碎发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咳出来的泪水。 脆弱得像个一触就破的泡沫。 “淋雨了吗?”霍承曜拿了干毛巾过来。 这场雨淅淅沥沥,断断续续下了几天,屋外雨幕连连,屋内潮湿闷热。 他刚要给霍渊时擦头发,霍渊时微微偏开了一下,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毛巾,“我自己来就好。” 他刚咳嗽过,嗓音有些沙哑,清冷中多了几分疏离。 即使已经习惯了他的疏离,霍承曜的手还是微微一僵,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面色从容地吩咐管家去拿三炷香。 “大少爷,”管家哭红了眼,他拿了三炷香递给霍渊时,擦了一下眼睛,“老爷子走得急,没来得及交代几句,他这几天病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对您有愧疚。” 霍渊时接过三炷香,眼底铺开一层暗影,“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爷爷还耿耿于怀,我早说过不怪他。” “你不怪他,那是你孝顺,”霍四爷叹了口气,“可你这双腿的确是为了救他才残的,他心里有愧也是理所应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霍四爷是霍家最碌碌无为的一个,他打心眼里怪老爷子生前不给他一些实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