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他们是燃料,帝国的前进需要他们!-《大唐:质子十年,率百万大军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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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淡的二字,交代了她的一生。

    是啊!

    是她的一生。

    古时女子嫁出,哪怕是假亲事,又怎敢继续外面找男人?

    有的人会,但以长乐公主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的。

    虽然这一生被轻易交代了,但这也是长乐公主所盼望的。

    还是那一句话。

    她身上肩负着沉甸甸的和平,每时每刻都压着喘不过气,唯有嫁给炎国国主方才能减弱下来。

    “谢谢你,答应我这无理之举。”

    长乐公主向楚王行了一礼,优雅且端庄。

    李宽笑道:“毕竟是一家人,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长乐,你的宫殿在得知你要来炎国之前,我就已经命人打造了,只是还有段时间才能完成。”

    “这段时间,你就在华琴宫和颜儿一起住吧,她怀孕了,再过几个月临盆,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没法陪她,刚好你来,就多陪陪她吧。”

    长乐公主愣住:“颜儿?杜如颜杜姑娘?”

    李宽笑道:“不错。”

    “她….她怀孕了?”

    “嗯,正如我所说,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情。”

    长乐公主沉默了。

    脑海里不禁回忆起最后一次听到杜如颜的消息,不是杜如颜离去那一日,而是半个月前,她刚好看到李泰哭着喝酒在呐喊杜如颜的名字。

    他忘不了她。

    哪怕半年了,也是如此。

    可….

    她,早已为他人之妻,甚至是,要生了啊….

    长乐公主不禁感觉物是人非,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知道,不知….”

    李宽直接打断:“但问无妨。”

    长乐公主想了想,似乎是在酝酿,半晌开口道:“路上我见许多炎国百姓,啼哭不止,奴役不止,为何会是如此?”

    李宽浅笑道:“帝国的未来,没有他们的位置。”

    话语风轻云淡,似乎不把那些外城百姓当人。

    长乐公主愣住。

    李宽想了想,继续道:“要想一部分人富足,总要有人背负痛苦,充当燃料。”

    “他们是燃料,最合适的燃料,可以让帝国这趟列车,能加快速度发展的最佳燃料。”

    长乐公主叹息:“会不会….太残酷了点….”

    李宽深深看着她:“长乐,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不知道炎国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我内城百姓经历怎样的痛苦,才有今天这一日,所以你多待待,会知道外城人为何被如此安排。”

    “当然,心善的你,我知道还是会看不过去,但你熟读四书五经,文明兴衰史,那你就应该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千年的历史上,林林总总有很多事情发生,也有很多内容。”

    “但最终可以归结为两个字,吃人。”

    “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不是你奴隶我,便是我奴隶你,哪怕你没感觉到奴隶,不过是眼界被限制。”

    “我们都被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束缚住,人的欲望,就像是高山上的滚石,一旦落下就再也停不下来。”

    “所以,欲望不会停止,那这吃人的世界秩序,也不可能会停止。”

    “很显然,我和我万千内城百姓,都是普通人,我们都有欲望,所以他们要被奴隶,奴役到流尽最后一滴价值!”

    “他们可以不甘心,也可以愤怒,但我和我的人从来不会在意,因为拳头,不在他们那边。”

    “我和我的人,才是规则制定者!”

    一番话下来,长乐公主知道,自己是无法动摇眼前这个男人的意志。

    他有着坚定的信念,而除此之外,她也确实对这片土地不了解,所以这一说也不敢再发表任何言论。

    “我知道了。”

    长乐公主点点头,随后往外面走去,但走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回头道:“对了,路上,辛先生他们….”

    “我知道。”李宽打断,顿了顿,继续道:“在你来之前,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声音平静,但却是沉甸甸的承诺。

    长乐公主也就不再多言,欠身行礼,便离开这处宫殿。

    等他走后,李宽则在原地来回踱步。

    辛弃疾这件事,很显然,时高句丽有意而为之,他们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盯上了炎国。

    不,也不能说是盯上,应该说是把炎国视之为敌人,所以毫无顾忌的挑起了战争。

    他们不怕炎国!

    不怕!

    “要打吗?”

    李宽眼眸微眯。

    就眼下而言,炎国更加适合休养生息。

    而且大唐蝗灾消息也传到这边来了,他也和陈庆之等人商量好针对大唐的计划。

    当然,不是战争,国与国之间的争斗,除了战争还有很多行事。

    参考后世的国与国,经济制裁,营造自己美好形象从而吸纳他国人才等等。

    战争….

    再不是碾压状态时,永远不是最优选。

    他迟疑了。

    一向狂妄的他,也是….犹豫了….

    “朱雀,你认为本王该怎么办?”

    李宽看向旁边的头盔,那是朱雀将军一直佩戴的头盔,他给留了下来。

    说罢。

    李宽不由自嘲一笑:“我竟向死者请意见,真是….糊涂了。”

    摇摇头,他不再多想。

    打算晚点找其他人商量商量。

    然而。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吹得楚王往前走动一步。

    李宽诧异。

    回过头去,刹那之间眼眸明亮。

    朦胧间,他看到那第一个选择追随自己的道长,一身道服,正含笑的注视着自己。

    “原来如此,你也认为,尊严更重要啊。”

    “而尊严,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李宽笑了一声:“看来,与高句丽这一仗,是必须要打了。”

    他目标变的坚定。

    随后看向那虚无之地。

    “真是麻烦你了,死去该安息的你,还在为生者担忧,真是….辛苦你了。”

    李宽感慨。

    也在他说完那一瞬间,他眼中的虚影消弭不见。

    “来人!”

    李宽朗声。

    很快有人过来,拱手道:“陛下。”

    “去!把陈将军还有杨将军,都给朕喊来,告诉他们,我们要打一场新的战争,目标为高句丽聊东城,此战,名为尊严!”

    李宽徐徐开口,说出令人惊骇之言。

    那人被吓了一大跳,愣住许久才回过神来拱手告退。

    炎国要打新的战争,对付新的国家了。

    这一切都居功于死去的朱雀将军。

    然而,真是如此吗?

    世间….哪有什么死人复活,不过是活着的人的幻想罢了。

    或许,楚王还在幻想着,那个曾经第一位追随他的朱雀将军,依旧….还在身旁。

    过往征战生涯生与死的托付,使得他们之间的情感比什么都深厚。

    他不愿…..承认那个人的逝去。

    终究,这位年轻的帝王,不像他人外表想象的那般强大。

    朱雀将军、玄武将军等亲信的死,让他变了,变得更加谨慎。

    人总是会变。

    而最容易让人改变,莫过于故人的陆续凋零。

    但好在,楚王还是那个楚王,一贯的狂妄自大,只是如今的他,身边跟着一位只有他看得到的,亡魂“朱雀”…..

    ….….…….….….

    与此同时。

    开封城。

    今日郑元洲很忙,因为与江东达成共识,要让亥猪带人来开封,教导他们郑家如何阉猪,还有教导一些其他事情。

    他要准备接待亥猪等人,所以很忙。

    正准备出门,门外却有一下人突然跑进来:“代家主,少爷求见。”

    郑元洲错愕:“他来干嘛?这个点不去私塾读书?”

    下人摇头:“小人不知。”

    郑元洲叹了口气:“罢了,让他进来吧。”

    很快。

    郑致远走了进来。

    见他来了。郑元洲便问道:“你这些天都怎么回事,书不读,想翻天?”

    郑致远回道:“爹,最近我一直巡视咱们开封城,我了解了很多事情,感觉比以前读书更有意义。”

    “噢?”郑元洲眼眸轻挑:“那你这些日子,估计走咱们开封城走遍了,那你且说来听听,开封城到底如何!”

    郑致远深吸一口气,道:“那我可说了,若是说的不好,爹可不许说我。”

    “哈哈哈,但讲无妨!今日你说什么,为父都不怪你。”

    郑元洲朗声笑道。

    毕竟自己儿子以前是个书呆子,他也不指望有多少见解,纯粹随便听听。

    “爹,恕我直言,这开封城的情况之恶劣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哦?”郑元洲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认真起来。

    “先从街道说起,房屋的排布混杂不堪,而且宅子也是盖的东倒西歪!显然是缺乏规划!”

    “如此一来,百姓生活不便,阴暗夹角处且更容易滋生不法,若依我郑致远之见,应该由咱们郑家统一规划,盖起整齐划一的房子,然后再卖给百姓!”

    “郑家既能得了银子,百姓也能得到更好宅子!”

    郑元洲闭着眼,靠在椅子上,手指间或一下敲击着桌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倒是….类似江东那边的经营策略。

    有意思….

    “嗯,不错,接着往下说!”

    听到郑元洲的鼓励,郑致远也开始逐渐自信起来。

    “还有这街面的卫生,污水横流,垃圾遍地,此处应当效仿桃源县,从新铺设地面,设卫生官,禁止百姓倾倒垃圾。”

    “同时应该修地下管道,最好把那些脏水垃圾都转移走!”

    郑元洲睁开眼,直视着郑致远道:“你可知管道要怎么个修法?那些脏水垃圾又要转移到何处?”

    郑致远一挥手自信道:“可以把管道修到江凌港附近,垃圾直接丢到海里!”

    “管道多长?要花费多少金银,征集多少民夫?”

    “沿途修管道,若是遇到高山或者低谷又如何修下去?”

    “修好了管道,又如何把脏污转移走?”

    郑元洲一下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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