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拧眉,怕他是领兵领出毛病来了,“身体不好你就去睡。” 周意然却道,“陛下流落在外,带着小殿下落草为寇,微臣不忘诸位大人照看之托,定如实上报。” 届时。 这消息在朝堂上一传开,莫说是那些大臣了,怕是傅应绝都得炸。 前者是闻之震惊又捶胸顿足深感于小殿下之可怜遭遇,后者是叫那一堆糟老头子念得脑袋像在放炮仗。 傅应绝不承认自己此刻有些慌,长睫微微一颤,肃了肃嗓,“你听朕——” 周意然一板一眼地打断,“陛下这段时日在外想必也吃了不少苦,朝中诸位大臣听了定悲痛难忍。” 傅应绝:…… 不会的。 他有自知之明。 自从傅锦梨降生,他已经算不上是大启天子了,地位甚至一度沦为大启孙子。 那些老不休的听了,别说心疼他,怕只会涕泗横流地上书斥他这当爹的不靠谱。 傅应绝一想到那场景。 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捏着笔的手紧了紧。 恼羞成怒,戳穿他家小殿下,“周意然你造朕的谣,是你家小殿下带朕上山的!” 他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干。 落草为寇? 笑话! 这大当家叫的也是傅锦梨,跟他有何关系啊,他顶多就是就着土匪的名头玩得不亦乐乎。 “朕人可是给你们照顾好了的,她叫一声我觉都不敢睡。” 这也是大实话,那祖宗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不过是实在皮得厉害才收拾几顿。 他这是给人当爹的,不是当孙子的,难不成还动不得手了。 这么一想,他又理直气壮起来,直接跟周意然叫板。 “我一个堂堂帝王,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你怎不说是她傅锦梨逼朕为匪,死活要我上山!” 周意然颔首,又恭敬道,“陛下说的是。” 嘴上说着是,可那样子油盐不进地哪里像是信了。 可怜傅应绝难得不满嘴跑车,句句肺腑,却是有口难言。 君臣俩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周意然离开时将门轻轻阖上,后头立马有东西“哐当”一声砸在门上。 而后传来那时时刻刻矜贵着的帝王气急败坏的骂声。 “周意然老子跟你没完!” —— 大将军一上山,就把寨子里谁都不敢招惹的二当家气得门都卸了。 但是一看大将军那靠谱又正气凛然的样子,又不由地想,莫不真是二当家做错事了。 苏展是个明白人,也理解周意然的心情。 毕竟当初兄妹俩可是叫陛下齐齐罚了站的,这次陛下又是带着人不告而别,给别人丢下重担子。 憋了一路的闷气,老实人都得上树。 更别说周意然只是不善言辞,年少时能跟陛下混在一起的,更算不上什么老实人。 父女俩的身份也被勒令不允许透露,知情的几个在威胁之下也不敢多嘴,只是回家恍惚了几日,家人还以为只在外头撞了脏东西。 言归正传。 两方人马汇合了,正事自然要提上日程。 为了不走漏风声,行云岗的土匪们,都被变相地软禁了起来。 吃吃喝喝一切照常,就是出不得行云岗半步。 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当年也是为了安定日子才选择上山,这有吃有喝还有人操心着外头大事,他们只剩下安逸。 “淮川第一道险就是行云岗,如今门户大开,着人隐入腹地。” 傅应绝眼盯着沙盘,有条不紊地下着指令。 “朕会稳住朱妄语,届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是暗度陈仓,跟那样的贼子也无需讲什么磊落。 周意然摇头,提意道,“我带一队精兵,先入淮川,直取敌方主将,陛下坐镇后方。” 瞧着稳重,这打法还是一样地不要命,无怪是能成无话不说的好友。 大军当前,只身敢入敌方大营。 一屋子人,就连裴风都当上了周意然的跟屁虫,站在一旁听着。 赵驰纵也挤在前头,看得目不转睛。 只有被放置在一旁椅子上的傅锦梨坐不住。 揣着手手眼睛咕噜噜地一转,鞋尖才刚蹭出去些挨到地面—— “傅锦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