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基郎。’ ‘你怎么不叫蟑螂。’ 奉天殿中,龙椅上的季伯鹰听的有些反胃。 这一刻他也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位被后世誉为大明六边形皇帝的朱瞻基,在刚登基那会屁事不干,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把胡善祥的后位给废了,扶这位孙氏上位。 孙氏下意识喊出的这一声基郎,竟然特么是夹子音! 并且还是无缝变换! 明明上一秒还是正常声音,简直茶里茶气。 这种独属特级茶艺师才能练就的媚上能力,已经烧入骨髓。 孙氏这种烧火一般的女人,放在古代叫祸水,放在后世叫绿茶,放在高山流水叫公主。 而朱瞻基,看面相明显就是个很喜欢喝茶的人,若是跟着季伯鹰回到后世,必然是写字楼里各大公寓茶馆的常客。 “基郎,你,你回来了…” 孙氏完全不顾刚才一掌掴脸上的火辣疼楚,一把抱住朱瞻基。 嗲声细语,脸蛋儿梨花带雾。 “伱…” 原本朱瞻基那一巴掌打的很利索,可是当被孙氏搂住的瞬间,茶瘾瞬间上来了。 而在殿中,于谦王直等文臣都是神色一顿。 惊愕之余,毫不犹豫的下跪。 “臣等恭迎先帝显圣!” 旁侧的马顺也是听懵逼了。 先帝?! 他在成功抱上王太监的大腿之前,只不过是锦衣卫中的一个无名小卒,连进紫禁城值班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有机会得见宣德帝天颜。 “马顺,见先帝显圣而不跪,你是想造反不成?!” 于谦冷声一喝。 造反这名头,马顺怎么泼来的水,于谦给这货原封不动的泼了回去。 咯噔。 马顺心头一颤,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臣,臣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恭迎先帝显圣…!” 朱瞻基瞥了眼这货,眼中有着冷光。 他记得很清楚,仙师说过,王振宦权之时,从司礼监东厂到锦衣卫,都是走狗。 “父,父皇…!” 朱祁钰眼眶一红,跪地叩首。 嗯? 刚跪下的朱祁钰愣了愣,跟前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在朱祁钰的面前,还蹲着一个,除了头肿的像个8424大西瓜之外,五官朦胧之间像极了自己的大锅。 而此时,孙氏喃声细语,全然不顾这是朝政奉天殿。 “基郎,你可知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孙氏泪眼婆娑,仰头望着朱瞻基。 “自你走后,这十四年来的每一个深夜,我都辗转难眠,每每梦中得见基郎,醒来后都是床被尽湿。” 言至此,脸颊竟是泛起一抹红。 “我……” 朱瞻基刚想再次硬气。 “嘘…别说话。” 孙氏十八班茶艺舞起,拈起一根玉葱细指抵在朱瞻基嘴唇,缓缓倚在朱瞻基的胸口。 “让我听听你的心跳,让我不要从这个梦中醒来……” 龙椅之上,季伯鹰已经是听的头皮发麻。 这是他自打在大明这个王朝开工以来,第一次感觉那么的不适。 孙大姐,您好歹四十多个了,孙子都有了,注意点影响,考虑下别人感受行不行?! 季伯鹰起身,缓步走到这殿阶中间。 也是在这个时候,跪着的这十多个重臣才注意到季伯鹰的出现,无不是神色一惊。 对于先帝显圣,这玩意还可以用神学来解释。 毕竟在大明这一朝,道佛神学还是有很大市场的,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庶民百姓,无不是虔诚焚香,祈求神明保佑。 可是季伯鹰的出现,怎么解释? 这长得也不像庙里的佛祖,道观里的道祖啊。 “仙师勿怒,瞻基知错了。” 朱瞻基见季伯鹰起身,连忙是推开孙氏。 当着他的臣属,他的儿子,他的小茶艺师的面,恭恭敬敬的给季伯鹰鞠躬认错。 “男儿本色,你无错。” “你错的,是你忘记了你是谁。” 季伯鹰瞥了眼朱瞻基,顺带看了眼孙氏。 这位年过四十的风韵妇人,保养的极好。 脸如鹅蛋,看起来竟是犹如二十几岁的姑娘,颇有少女之感,在这四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年龄还有这等风韵,真要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不敢想象。 朱瞻基扛不住实在是情有可原。 但,他是个皇帝,那便是情无可原。 “瞻基谨遵仙师教诲。” 朱瞻基额头冷汗滑落。 这一幕,把跪地的于谦王直等一众文臣,把腿还在发抖的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把被推开的孙氏都给看懵逼了。 先帝竟然对此人行礼?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仙师?! “仙师圣言,尔等当尽心聆听。” 朱瞻基挺直腰板,朝殿中群臣一声大喝。 “谨遵仙师圣命!” 以王直这位天官为首的一干重臣,无不是应声称命。 “嗯。” 季伯鹰扫过殿下跪着的正统诸臣,以及还未功成名就的于谦。 “今以上天之意,自即日起,废朱祁镇天子之位。” 此话一出,奉天殿里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爆响。 朱祁镇? 哪里有朱祁镇? 也是在这个时候,于谦王直马顺,以及孙氏才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那一坨身影,从那肿胀的五官之中,的确隐约能分辨出来朱祁镇的模样。 “吾儿…” 孙氏身躯一颤,俯身一把抱住朱祁镇。 堡宗猪头大的脑袋有点犯晕,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当看见是自个亲娘的那一瞬间,激动的嘴唇打哆嗦,接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不哭,不哭,回来就好,皇帝咱不稀罕,不当就不当了……” 孙氏将堡宗的猪头脑袋搂在怀里,连声的安慰。 “废孙氏太后之位,迁居景阳宫。” 季伯鹰的第二道声音,接着响起。 景阳宫,著名冷宫,内廷东六宫之一,位于紫禁城钟粹宫之东、永和宫之北,是东西六宫中最冷清的院落。 进了这景阳宫,基本就可以收拾收拾等着进棺材了。 刹那间,原本还在安慰丢了皇位的朱祁镇别哭的孙氏。 愣了片刻,‘嗷’的一声哭了。 朱祁镇原本哭的正伤心,这娘突然又哭了,肿着个香肠嘴断断续续说着。 第(1/3)页